篮球直播

直播里的篮球江湖

篮球场上的灯光亮得刺眼，照得球员们额上的汗珠闪闪发亮。我坐在电视机前，手里攥着遥控器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上的篮球直播。

解说员的声音忽高忽低，像极了茶馆里说书的先生。他说某某球员"一个变向过掉了防守人"，我眼前便浮现出那球员脚下生风的模样；他说"三分线外拔起就投"，我便听见篮球刷网而过的声响。这篮球直播，倒比亲临现场还要看得真切些。

场上球员你来我往，比分交替上升。穿红色球衣的7号尤其显眼，他运球时总爱先往左虚晃一枪，待对手重心偏移，便突然向右突破。这伎俩用了三次，竟回回得手。我不禁想起胡同口那些下象棋的老头，也是这般声东击西的路数。

最精彩处莫过于第四节末尾，落后两分的队伍叫了暂停。直播镜头扫过教练画战术板的右手，那手背上青筋暴起，像几条扭曲的蚯蚓。最后十秒，球传到7号手中，他在三人包夹下后仰跳投——球进了！加时赛！

篮球直播里的输赢固然精彩，但更妙的是看那些球员眉眼间的较量。有人投失关键球后狠狠捶打自己大腿，有人得分后对着镜头挤眼睛。这些细枝末节，恰是篮球最真实的模样。